日子就像零钱

钱，厚厚的一摞零钱正揣在我的兜里。不用钱包，我喜欢把钱直接放在兜里，走一会就用手摁摁，厚厚的一摞钱那感觉很充实。有一摞钱在我兜里，我只是很自豪。 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零钱，一块五块最大不超过二十。偶尔有个百元的，我就去银行找成零钱，越零越好。经常去，就和银行的那位姑娘熟了，每次我去都不用说话，我递给她张整钱，她给我一摞零钱。然后我不点钱，而是点头，我信任她我们很熟。姑娘一边点头一边笑，她笑得很好看。我问姑娘你笑什么钱可亲可爱吗？姑娘的嘴咧开了说钱不可笑你可笑。我说我怎么可笑了我不是葛优长得又不幽默。姑娘说没见过你这么换零钱的，你真是怪。我走在街上想，我怪吗世界上有怪人但我不怪。 我走在街上。我逆行，因为这样比较看清对面人的脸。那些脸有的娇嫩有的苍老，有的胡子拉碴，有的黄有的黑，很缤纷。看一个我就摁一下衣兜，他们都不知道，只有我知道，里面有钱是厚厚的一摞钱，我心里这么一想就偷偷的乐。 我看人的脸，也看车的脸。车的脸和人的脸似的，都不一样。那些叫不上名字的车仰着脸呼啸而过，带起一阵尘沙，我说操牛什么不就是有几个臭钱。我也有，那些钱正躺在我的兜里那是我的钱。我这么一想就摁摁，还在还是那么厚。 再继续走的时候我突然想起，我不是文人我刚才怎么还骂人？就是***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这句。不是骂人不对而是骂的不对，因为我说臭钱。钱其实不臭，我是说气话，钱怎么臭呢钱不臭钱香。有人把钱比作粪土说钱有铜臭，呵呵，那是他们酸，不是钱臭。和我一样说钱不臭的还有那些小商小贩，大街上的小商小贩，卖水果配钥匙拉车拉客做席梦思床垫，他们见了钱象见了亲爹亲娘。他们说真话办真事大口吐痰大咧咧的看女人的光腿，他们不虚伪。 我不是小商贩我不做小买卖，我就喜欢上街。在大街上溜达，走过来走过去好象有什么事，其实什么事也没有我能有什么事，我就是逛街，兜里装着钱，在街上看人，看男人看女人，看光膀子的男人看露肚脐的女人。大街上就只有这两种人。你说这街上怎么就只有这两种人呢？我想来想去想不出，我这人逛街行想事不行一想就头疼。 那些男人和女人在大街上走，我觉得他们都有钱，有整钱也有零钱，就象这眼前的日子。日子是什么，日子是姑娘的微笑，日子是兜里的钱。喜欢钱就是喜欢日子，喜欢零钱就象把日子拆开来，零零碎碎地过。